能够定居搞农业的，就一定会臣服于大燕，成为大燕稳定的一部分，哪怕他们原本都是草原人。
而不能够定居，只能游牧生存的，那就是草原人，哪怕他们原来是从中原迁移过来的。
这样生存方式的差别，才是大燕不过多么强盛，都没办法彻底消灭草原人的重点。
“怀王殿下，我记得您之前抓捕了无图哈汗。”
“没错，我准备通过他来和草原进行交易和互市。”
两个人相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打算。
没错，既然武力征服效果不好，那么就用交易的手段，慢慢控制整个草原。
利用工业剪刀，还有先进的农业技术，他们在草原上必然人心所向。
等到最后，他们再打击不愿意服从的部落，扶持内鬼投降，以此来完成对草原问题的解决。
“那皇上那边怎么说？”
皇甫月犹豫一下，还是没办法忽略掉皇上独自进行。
虽然按照旨意，成为天策上将的李庆业拥有对草原事务的一切处理权，哪怕他想要先停战，然后做生意当然也在权力范围之内。
但真正掌管着大燕商业运行的重点——南方各大势力却未必会同意这点。
别的不提，至少利益的大头是很难给怀王的。
南北贸易对于大燕的平衡有利，但对于他们可未必。
“如果怀王想要推行贸易，那么重点恐怕不在于草原，而在于朝廷。”
确实，皇甫月说得没错，草原那边面对这种金钱攻势根本没有阻拦能力，在这个年代搞商业战争，实在是太超前了。
绝对的生产力碾压，导致了这种一边倒的结果。
就像是之前的无图哈汗一样，一堆破烂铁器都能让他眼睛冒光，更别说那些草原上更小的势力了。
如果李庆业想要继续实现自己的计划，大燕朝廷的态度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皇上那边有对此的态度吗？”
皇甫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在我小的时候，皇上和我讲过，他并不怎么在乎草原人和中原人的差别，他只在乎顺民和逆民的差别。”
李庆业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