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完众人,公孙向珩这才觉得心里好受许多。
若是以往,总有几个大臣会仗着资历同他争论上几句,可经他殴打安国公一事后。
如今也无人敢吱声了。
公孙向珩眸中闪过利光,抬头和萧琰对视一眼,随即衣袍一掀:“陛下,臣也有人证。”
据说那日之事公孙府的几个孩子和郡主身边的侍卫侍女都在。
只是这些人证的话可不可信,便要另当别论了。
亲戚帮亲戚,奴才护主子。
其中袒护之意,或多或少,旁人不得而知。
安国公丝毫不意外,他一早便料想到公孙府也有此招。
理直气壮道:“珩大人若是让贵府的公子小姐,又或者是郡主的侍女来当人证的话,想必会有失偏颇吧。”
“那日小女孤身一人被郡主扔入湖中,竟都无一人上前阻止,想来这证词还可信吗?”
他转头又告状:“陛下,恕臣直言,公孙府的少爷小姐和郡主左右之人,皆是帮凶,这些人都做不得人证。”
公孙向珩觉得安国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上去便呛他:“怎的?你带来的人就是人证?谁知是不是你父女两提前在家中串通好的,片面之词,还真由你胡说八道了。”
“珩大人这是什么话?”安国公这回离他离得远,不怕挨打了。
“难道臣的小女会自己跳入湖中不成?事已至此,臣也不追究郡主的罪责了,珩大人还想如何?”
“追究?我呸!”公孙向珩啐他,“是你女儿挑衅在先,才惹得我表妹羔羊般的性子被激怒。”
他话音落下。
连胡忻玥也不禁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逆天之言。
羔羊般的性子?
这公孙府还真是护犊子,为了护宋稚绾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
想到这,胡忻玥眼中不禁浮现一股阴霾和自嘲。
难怪宋稚绾说她自不量力。
她不仅身手不如宋稚绾,连她的身后,也绝不会有这样肯为她豁得出去的人。
胡忻玥怔怔地看着公孙向珩一脸怒气地站在朝堂上骂天骂地、无所畏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