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水性极好,他女儿三岁便能下水。”
所以,胡忻玥是装的。
公孙向辞气不过,亏他还急着去救人呢。
竟是被骗了。
他朝湖里大喊了一句:“别装了!淹不死赶紧起来,别搅了我湖里的鱼,前几天刚放下去的鱼苗呢!”
胡忻玥飘在水面上不动弹。
“四哥哥,让我来!”成碧夺过苍渊手里的青竹,挑了个痒痒穴,对准了就戳下去。
这一戳倒还真把人戳“醒”了。
胡忻玥自知被看了穿,再装下去也是无用,而且她方才为了装得逼真些,还真喝了好几口湖水。
现在嘴里都是青苔和鱼腥味。
她拖着沉沉的衣裙爬上岸,在场的三个男子都走得远远的,背过身去。
早在胡忻玥掉进水里的时候,紫云就已经悄悄去取了件披风来,此时得了主子授意,才走去将披风披在胡忻玥身上。
胡忻玥不仅会水,还会自个儿把呛进肚子里的水逼出来。
她此刻已是虚弱至极,膝盖处的裙摆上晕着两片血红,方才被宋稚绾打过的地方也疼得厉害。
趴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是宋稚绾。
胡忻玥抬起来了,正见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可眼里却没有丝毫胜利者的傲态。
宋稚绾从未提及过这些往事,也无人问起,怕触动她的伤心处,如今她再说起,却比想象中要平静许多。
“我七岁时便躲在营帐后取下了来刺杀我的敌寇的性命,那时我吓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可军中人人都和我说……”
“若我不杀之,那丢掉性命的便是我。”
“胡忻玥,我同你不一样,我学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为了活下去。”
“敌军来袭之时,你以为我是待在营帐里只能瑟瑟发抖吗?我独自一人奉母亲之命烧毁军中机密,还要将探到营帐里的敌寇一一杀之。”
“我父亲阵亡,母亲被重重刀枪困住,胡叔才来找我,让我去见我父母亲最后一面,他们没有活路了。”
“我连哭都来不及哭,匆匆看了他们一眼,只想着临死之前要回去把母亲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