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尘宴只请了几位王爷携其亲眷前来赴宴。
若不是萧漠承这一请,众人都不知晓太子出行的事儿。
宋稚绾早早便沐浴更衣了,但萧琰却不紧不慢,并未急着带她去崇华殿,而是牵着人在西殿庭院里看着宫人搬茉莉花。
这个时节是茉莉的盛花期。
随着晚风阵阵,冷香沁入骨。
萧琰还让宫人搬了两盆进寝宫里,侧头低声道:“孤今晚怕是会被灌酒,先同今今说一声,若孤醉糊涂了,今今可不许赶孤走。”
宋稚绾蹙了蹙眉,好奇问道:“为何今晚会被灌酒?”
莫说醉糊涂了,她往日里甚至鲜少见太子哥哥饮酒,一杯酒能从开席敬到散宴。
而且,哪有人敢给他灌酒?
低哑的喉间溢出几声愉悦的轻笑,萧琰并未说明,只道:“今今待会便知晓了。”
宴席上陆续满座,直到苏公公亲自来请,说诸位王府的人都到齐了。
萧琰这才动身,牵着人上轿辇。
去崇华殿的路上。
宋稚绾看着宫道旁行礼的宫人,斜靠的身子忽地一僵,好似终于想起自个儿这是在宫里。
是宫规森严的皇宫,不是任她撒泼胡闹的公孙府了。
她不动声色地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袖,久违地端起那副端庄典雅的仪态,在轿辇上坐得板正。
倚在身上的软玉突然抽离,萧琰抬着凤眸望去。
只见她一双眸子直直地看向前方,好似背后有人拿戒尺抵着她似的。
萧琰伸出长指戳了戳她挺拔的背脊,宋稚绾怕痒,像被戳中了痒痒肉,猛地把身子往前一倾,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捞回了怀里。
她故作严肃的神色没能绷住半刻,脸上瞬间浮满笑意,一双眉眼笑得弯弯,又恼又羞。
“太子哥哥做什么?”她回头嗔道。
萧琰看不惯她端着,还是这般随性的模样才好,“又不是去听太傅的课,今今何必如此紧张。”
“不是紧张……”宋稚绾拉开腰间的大掌,大掌的主人却拧着眉,伸手揽得更紧了,她只好作罢。
解释道:“这是宫里,我自然是要端着的,若是歪歪扭扭没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