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车厢里少了一人。
宋稚绾独自一人瘫在软垫上,只觉得浑身都舒展开了。
若不在路上多睡睡,等回了宫里,又要每日按着时辰起身了。
马车外的仆人原本还松快许多,时不时说说笑笑,可萧琰出来后,仆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了,生怕撞殿下的怒火上。
只有王忠瞧得出来,自家主子除了有些郁闷,并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估计是被小主子赶出来了。
又不是头一回挨打了,要生气早生了。
而且他瞧着,殿下有时像是故意讨小主子的打似的……
要不然人睡得好好的,非要去闹一闹是怎么回事?
萧琰骑着马跟在马车旁,每过两刻钟便要撩开帘子往里头看一眼。
没了他在,她倒是睡得香。
睡着睡着还自己扯开领口,翻身时,那圆润白皙的肩头便从松垮的领口露出来。
萧琰看得眼红,只觉得那白皙的肩头需得印上些什么才能看得顺眼。
马车到驿站时已经过午时了。
刚停稳,车里便传出一道细微慵懒的声音。
“紫云,去请哥哥进来。”
萧琰就在马车旁,紫云还未开口,那玄色身影已经钻了进去。
宋稚绾斜靠在枕上,肩头滑落的衣裳被她拉起了些,刚睡醒的神色惺忪娇憨,透着股欲拒还迎的姿态。
萧琰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拿起一旁的外衫替她披上:“孤已经吩咐人去添冰了,今今先穿上衣裳。”
马车到驿站后不仅会添冰,还会换马,如此一来,回京的行程也能加快一些。
吃食上宋稚绾倒也不骄矜,只是天气炎热,胃口小了许多。
白日里日头最毒最热的时候。
她不愿跟萧琰待在车厢里,嚷嚷着要下车去骑马,萧琰哪舍得让她去烈日底下晒着,只好自个儿出去,让女使进来给她扇风。
许是老天眷顾。
日头晒了两三日,天就变阴了。
遂了某个男人的愿,整日和她待在车厢里,偶尔躺得累了,两人便下车走走,或是一同骑在马上,路途也不算枯燥难熬。
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