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叙和公孙霁还在宜兴处理灾害收尾。
为了让宋稚绾安心,萧琰出了韶安堂便提笔写了一封信,特地让暗卫送去,还让暗卫督促着二人看完信后立即回信。
又将回信连夜送回了公孙府。
夜半时分。
老太夫人困得眼冒金星被叫醒,看着翠嬷嬷手里的信封,落笔是叙、霁二字。
她气得不行,看也未看:“去!去去去!明日就启程迁京,问问太子殿下满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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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府近日喜气洋洋。
下人们忙得晕头转向,可赏了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心里也是高兴的。
府中两位大人升官了,大家伙都忙着收拾行装,要带的人和东西都不少,一时也折腾不完。
萧漠承那头连下了几道口谕,催着俩人回去。
这一个多月的折子实在是把他累得够呛,每日两眼一睁便是批折子见大臣,半夜做梦都梦见他睡在折子堆上。
太医说他过劳成疾。
于是萧漠承也连日写了一封信到苏州,信中只有寥寥几笔:琰儿若不想即刻继位,便速速归来。
宋稚绾看到信时都哽得不知说什么好。
这两父子像是一点儿也不想坐上皇位似的,竟如此嫌弃。
无奈,宋稚绾等不了和府中众人一齐回京了,只好先行一步。
启程的前一晚,她还在萧琰怀里哭了许久。萧琰哄她,说过不了多少时日又能见到公孙府的人了。
可宋稚绾却在他怀里摇头。
她不是因与众人分别才哭的,是为了即将要离开苏州而哭。
这是她母亲自小长大的地方,从前有公孙府在,像是她母亲留在这的回忆还有人守着。
可今后,公孙府也不守在这了。
宋稚绾忽然有些后悔,还觉得自个儿自私得很,怎的就非要把公孙府折腾去京城呢?
可又哪里能怪得了她。
这都是有人在背后一步一步筹谋好了的。
夏日燥闷,即便是入了夜,房中也有些闷热。
宋稚绾一哭,身上也跟着发起热来,萧琰又将她抱得紧,没过一会儿,两人都捂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