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委屈往下咽。
萧琰来的路上便已经预想到了老太夫人所问之事,他本就没打算隐瞒,无论公孙府允还是不允,赐婚圣旨也必然会下。
只是如今在今今心中已然将公孙府众人当亲人看待。
他也愿意给公孙府这份体面。
老太夫人正想看看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能说些什么出来。
却见他缓缓起身,高身立于堂中,拂起衣摆,竟直挺挺地单膝跪了下来。
老太夫人大惊,轰然站起身:“殿下这是做什么?”
太子跪天地跪君主,怎能跪寻常百姓官民。
她方才还想说这样的男子怎可能低头,结果一转眼,莫说低头了,膝盖都跪了下来。
老太夫人只觉得自己备了一夜的措辞被打得措手不及。
她年纪大了受不住惊吓,只得好言劝道:“殿下,您千金之躯,跪不得啊,有话不妨起来再说。”
公孙府上百口人还要活命呢。
哪担得起他这一跪。
“若是跪今今的娘家人,孤自是跪得的。”
萧琰挺直腰板,仪态不卑不亢:“不瞒老夫人,今今与孤早已互通心意,两情相悦,老夫人既问到今今日后的打算。”
“那孤便在此答一句,自今今八岁那年被孤从北疆带回京城时,孤便立誓,要替她庇护余生。”
“不管是七年前,还是往后余生,孤只求今今一人。”
“还望老夫人成全。”
好一句求成全。
跪也跪了,头也低了,老太夫人听着这一番话,跟做梦似的。
她捂着心口,上下打量着地上的人,想试图从他的神色里寻出一丝破绽来,可也无功而返。
难怪她的小囡囡会被这男人哄了去。
什么花言巧语、海誓山盟,在高位者心甘情愿低头俯姿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老太夫人心头一阵挫败无力,却也不愿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苍老的声线缓缓而道:“若是我不愿成全,你又该如何呢?”
萧琰的面色依旧未变,狭长的黑眸垂下,像是料定了会受此磨难:“孤陪今今来苏州前,便已经向父皇求了赐婚圣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