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长叹一声,匆匆在身上搓洗了几下,起身老老实实套上寝衣,走出浴堂。
寝衣的上衫敞着领口,露出一大片起伏的胸脯,紧实精壮的线条一览无遗,有些细小的疤痕,却毫不影响美感。
宋稚绾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低头转了转眼珠子,又不经意地再看一眼。
萧琰只当瞧不见她的小动作。
走到跟前,还伸手将领口扯开了些,哄着她看过来:“今今瞧瞧,孤身上那些印子都没有了。”
宋稚绾这下光明正大地看了,还上手碰了碰,紧实坚韧,“是没有了。”
“那今今再给孤重新印上几个。”
萧琰滚了滚喉结,像是迫不及待似的,索性把上衫从肩头褪下,连那截精壮的腰身也露了出来。
没了衣衫的束缚,宋稚绾只觉得他像头随时会扑过来的野兽。
她泄了气,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太子哥哥又不会再走了,怎的还要留印子?”
“孤喜欢。”
萧琰哪能容她逃走,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直至将人困到床角间,两条长臂还要在她身侧拦着,困得她躲无可躲。
宋稚绾怀里还抱着只被角,被逼得无路可退,扯着嗓子控诉他的行径:“太子哥哥一回来就欺负我。”
萧琰无奈地松了眉头:“这就欺负了?”
那往后若是再做些别的,又算是什么罪名?
“就是欺负了!”
宋稚绾想了想,还用被角捂着嘴小声骂了句:“流氓。”
表哥教的。
萧琰微愣,像是没听清,伸手将那截被角从她怀里扯出扔到了一旁,视线从她的眼眸移到唇瓣上。
抬手捏起她的下颌,哑然失笑道:“今今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宋稚绾被他捏着脸,嘟着唇,只剩那双潋滟的眸子娇娇地瞪他。
含糊道:“太纸哥哥,牛氓。”
话音刚落。
萧琰低头重重吮了一口,胸腔不断溢出笑意,边笑边道:“孤还从未当过流氓。”
原来当流氓竟有这种好处。
“没当过?”宋稚绾还未能察觉到危险,握着拳在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