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犯冲吗?
在他东宫里养了这许多年,连油皮都不曾破过一块的心肝肉,去那庄子几天,接二连三地受罪。
叫他如何不心疼?
宋稚绾眼神微微错愕,试图想让自己相信方才那话的确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太子哥哥说……说要踏平那个庄子?”她还是难以置信。
萧琰眼底的神色坚定无比,看着她轻“嗯”了一声:“将那庄子踏平,再请大师来将那处的风水改一改,盖个寺庙……”
啪——!
宋稚绾惊得一巴掌打断他的荒唐之言。
她双眼圆溜溜地瞪着他:“太子哥哥说什么呢?那可是曾祖母的庄子,我喜欢那个庄子,怎能说踏平就踏平。”
萧琰被她的巴掌打回了一丝理智,垂眸凝了她半晌,才改了改心思:“那……孤叫大师去庄上看看风水,否则孤心有不安。”
“太子哥哥何时信鬼神之说了?”宋稚绾觉得他神叨叨的。
从前可是半点不信的,虽说会带她去寺庙祈福,可那都是为了哄她安心。
“只要是今今的事,孤都信,便是要用孤的血去除邪祟,孤也信。”
————
晚膳后,夜幕将至。
绛音阁里的人进去后就再没出来过。
晚膳时老太夫人便后悔了,当时碍于俞燕桂在,迫不得已让太子把她小囡囡带走了。
结果这一走,连饭都不用出来吃了。简直是亲手将羔羊送入狼口。
萧琰这回和往常不一样了,只装模作样地出了个府门,马车到街角一转,车里的人便又翻墙进了府中。
厢房里隐隐听见水声。
萧琰没有进去,而是在暗处唤来了苍渊,开口便是冷冷一句:“回京后你自去领罚,需领多少军棍,你心中有数。”
苍渊:“属下领命。”
苍渊知晓,殿下这是留了情的,大概是看在小主子的面上,才没重罚他。
“往后你和苍一一齐行事,身上务必带好丹剂良药。”萧琰到底还是放不下心,只想着再多派个人守着才好。
“是。”
“还有,孤才是你的主子,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