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了,也不知每日要偷偷哭多少回。
萧琰光是想想都觉得一颗心跟油煎似的。
今夜的云层厚,月光透不出来。
连带着厢房里也沉闷了许多。
萧琰穿着一身寝衣被赶下了床,地上还扔了只头枕,他厚着脸皮,捡起那只头枕,再度俯身上前。
见他凑近,宋稚绾气不过,又将那只小腰枕也扔了出去。
“不许你上我的床!要么睡地上,要么你就回行宫。”
萧琰默了须臾,胡言乱语道:“地上又冷又硬,行宫有老鼠。”
历代皇帝出巡都住行宫,行宫怎么可能有老鼠。
宋稚绾像是头一回知道他竟有胡说八道的本事,静静地盯了他半晌,才忽然反应过来。
不是今日才会胡说八道的,是一直都会。
从前太子哥哥为了不让她跟他一块睡觉,便能扯什么男女有别,如今为了跟她一块睡觉,竟连行宫有老鼠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宋稚绾正在气头上,偏不肯让步半分:“我这床小,哪容得下太子殿下尊躯。”
萧琰脸皮堪比城墙:“床小好,孤就喜欢小床。”
瞧着是真生气了,往日里哭着闹着都要同他睡觉,现下却要赶他走了,萧琰只觉得心里泛疼,屈身捡起那只小腰枕。
眉宇间愁云密布:“今今生孤的气,难不成连哥哥也不愿意叫了吗?”
他嘴上说着话,试图分散她的注意。
脚下的步子一刻没停,抱着一大一小两只锦枕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床边。
“孤跟今今好好解释,好不好?”
“不好!”宋稚绾只觉得心底一股闷气在发酵,越发越酸,“哪有你这样的哥哥!”
她坐在床上抬起眸子看他,连眼睛也酸涩起来了。
哽咽着控诉:“明日便要启程去宜兴,到现在才告诉我,太子哥哥把我当什么了?难怪昨日会带我去吃酒楼、坐小船,还逛灯会呢,原是为了这事儿。”
害得她昨夜被哄得满心欢喜。
躺在床上什么羞人的话、什么羞人的事都做尽了。
早知如此,什么酒楼灯会,她不去也罢……
萧琰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