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归宿,使浑身解数去攀的高枝,可我的囡囡不一样……”老太夫人哽起了哭腔,苍老的声线浸着锥心之痛。
“我的囡囡,自小没了双亲,那盛家又是吃人的魔窟,庇护不了她,公孙府如今也就珩哥儿争气,可一己之力在天子脚下,权贵扎根的地方,也难护她周全。”
“即便是有太子的情意在,可她孤零零一个人,瘦得跟猫儿似的,来日如何能与后宫里那一堆女人去争去斗?”
谁都知晓,萧琰是天下皆知的储君,来日必能继承大统。
坐上那个位置,怎可能不纳妾?
难道仅凭着这几年的情意吗,人生在世几十年,难保人心不变。
若有倾覆,难不成嫁了人还能把人要回来不成?
韶安堂内静谧了许久。
最终还是公孙叙先开了口:“那祖母想孙儿如何做?”
老太夫人特地将他们夫妻二人叫来,必定不是听听训这么简单。
老太夫人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你们夫妻二人,一个去探探太子的意思,另一个去问问囡囡的心意,倘若太子有意,囡囡无意,那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叶竹君皱了皱眉:“若绾绾也有意呢?”
若是两情相悦,可就不是她们能插手的事儿了。
老太夫人放不下心,一拂袖:“我不管,太子尊贵之躯,我们不好置喙,囡囡总能劝一劝吧?”
公孙叙瞥了一眼自家妻子脸上为难的神色,忽而问道:“那……祖母同绾绾似乎更亲近些,为何祖母不亲自去劝上一劝。”
反倒是他们夫妻俩来做这等子得罪的人的事。
还让他去探一探太子。
老天爷哟!
他哪来的胆子敢试探太子?
那双老厉的眸子扫了公孙叙一眼,垂头的神色颇有些不自在:“你既说我同囡囡更亲近些,我老婆子又怎能去做这个恶人。”
公孙叙、叶竹君:“……”
“哎呀,好啦好啦!”老太夫人没好气地睨了两人一眼,开始赶人,“你们夫妇二人如今当家做主,为小辈做点事情便推三阻四的,可还有半点儿当家做主的样子?”
“我也累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