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觉得浑身乏力,宋稚绾也没多想,索性躺在软榻上看书。
可看着看着,便觉得小腹处开始隐隐作痛,还有些发凉,那股感觉有些熟悉,还没等她多想。
紫月便惊叫一声:“主子!榻上榻上有血!”
……
宋稚绾来癸水了。
来癸水本是常事,也犯不着请太医,可等太医来的时候,她已经快痛晕在榻上了。
紫月急出了眼泪:“张院判,小主的身子到底如何?”
“莫急、莫急!老夫先瞧瞧”张院判也是急得一头热汗,药箱一扔,哆嗦着手把脉。
早些年,小主子刚来癸水时就是像这般疼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后宫里有些娘娘来癸水时也会腹痛,太医院顶多是开些温经止痛的方子下去,熬过这几天便好了。
但旁人熬得,小主子却熬不得。
又或是,小主子熬得,太子殿下却熬不得。
眼见着宋稚绾每月渡劫般痛得下不来床,萧琰也跟着心疼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太医院那段时间可谓是天昏地暗,一边扛着太子殿下的施压,一边四处寻找古方。
连皇上也惊动了,下令无论用什么药,都要把人治好。
后来宋稚绾精心养了半年,总算是又活了过来,也再没痛过了。
许是那段日子过去太久,连宋稚绾自个儿也不记得了,因而那股痛感袭来时,她一时才没想起来。
西殿的人去请太医时顺带去打听了太子殿下的踪迹。
萧琰正在宣政殿和皇上还有几位大臣商议边疆军情,本是国家大事,但苏公公一听是宋稚绾出了事儿。
想了想,还是去里头报了一声。
结果话一说完,只剩下两位大臣和皇上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萧琰回去的路上便被侍从告知是宋稚绾来了癸水。
原想着应无大碍,但亲眼见到那张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时,心口疼得险些将他浑身力气抽走跪在床前。
是他叫小厨房做的那两碗冰酥酪。
他颤着手,接过紫云捂着的汤婆子,锦被下,那双失了气力的小手也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