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突然有些后悔今早在御书房应下的事。
多等一天于他都是煎熬。
他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亲,眉眼温柔得不行:“待从苏州回京后,孤会安排好一切的。”
宋稚绾皱了皱鼻子,觉得有些痒,乖巧偎进怀里:“今今都听太子哥哥的。”
太子哥哥好似很喜欢亲她,坐下几句话的功夫,她都被亲了好几下了。
萧琰瞧见她的小动作,一个没忍住,俯身下去在唇上又轻啄了两下。
……
夜里。
萧琰照常在求阙堂里批阅奏章,天色才暗下不久,他坐下也不过才半个时辰,却已经频频抬头,往殿外看了好几遍。
手中的笔挥洒下几个大字,王忠从殿外走了进去。
他笑得谄媚,刚想开口,萧琰却先他一步:“可是今今来寻孤了?”
王忠笑意一滞:“正是……”
话音未落,萧琰索性扔下折子,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嘴里还似无奈道:“孤不过才批了几本折子,便这般耐不住了,怎就如此粘人?”
昨夜宿在东殿,宋稚绾其实是没睡好的。
因而今夜她也不愿再过去了,沐浴后,便遣了人去求阙堂请人过来。
她的确是不懂事些。
后宫里即便是皇上皇后,也没有成婚后天天睡在一起的道理。她却理直气壮,自个儿困了,便把人叫回来同她安寝。
宋稚绾不知这些弯弯绕绕,她只知晓从前在军营里,爹爹娘亲都是睡在一个营帐里的。
后来她长大了些,爹爹就给她在营帐外搭了个小帐子,让她自己睡。
年幼的宋稚绾天不怕地不怕,自己睡也睡得香。
也就是这几年在东宫里被娇惯出来的习性,自己睡反而睡不惯了。
萧琰进来时,宋稚绾正背对着他,坐下梳妆台前往脸上擦着香膏,清肩细腰,肤如白玉,细柔的指尖挖起一小坨羊脂般的香膏,轻轻在脸上揉开。
“今今。”萧琰走路无声,不知何时站在了宋稚绾身后。
他垂下头,鼻尖贴在她脸上去嗅她身上的香气,面色沉冷,行径却像个登徒子。
宋稚绾身形一动,便被萧琰抱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