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了都是让殿下来陪的。
见床上的人依旧呆呆地不出声,紫月站起身,又向着殿外跑去。
“不要!”
宋稚绾脑袋还混沌着,身上也残余着方才梦中的燥热感,听见紫月要去东殿请人,连忙将她喊停。
她抬手摸了摸脸,一股子不寻常的热气,若是寝殿里的烛火多点两盏,怕是能瞧见她脸红了。
她看向紫云错愕的眼神,垂眸抿了抿唇,一反常态道:“不要去找太子哥哥,我、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闷。”
紫月怔怔地点了点头,走到窗边:“那奴婢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宋稚绾侧头望去,支开的窗户如同梦里那般透进月光,她蹙眉,将脸埋进被子里,闷闷道:“还是关上吧。”
紫月和紫云对视了一眼,紫云也是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宋稚绾在床榻上坐了半晌,脑中旖旎的景象却依旧历历在目,她皱起小脸掀开被子。
忽然道:“我要出去透透气。”
现下已至子时,正是霜寒露重的时辰。紫云紫月百般劝阻,可拗不过宋稚绾铁了心要出去,二人只好拿了件厚氅,将人披了个严严实实。
殿外。
月光甚好,时不时吹来一阵凉丝丝的夜风,让宋稚绾心口的躁闷散去不少。
西殿的庭院里还有棵海棠树,是五年前宋稚绾和萧琰去城郊寺庙时,在路途中所见的,还折了一枝带回宫,养在花瓶里日日观赏。
萧琰为了讨她欢心,便特地派人移植了一棵海棠树栽在庭院中。
前些日子天寒,这棵树迟迟没有开花。清明雨后暖和了不少,竟在夜里偷偷地开了。
暗处小憩的苍渊在宋稚绾说梦话时便醒了,此时看见在殿外吹冷风的主仆三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朝东殿去了。
……
“叩、叩叩,叩……”
萧琰向来觉浅,听见窗外的暗号声叩响时便睁开了双眸,“进来。”
苍渊一进殿便毫不犹豫地把主仆三人方才的动静全盘托出,“殿下,小主子方才又犯了梦,只是属下听着和犯梦魇时不大一样。”
萧琰闻言紧锁眉心,如往常般利落起身拿起大氅往外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