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晓公孙府未置办奴仆,还亲自挑了送去,小主子想要把趁手的刀,殿下也携礼上门,向公孙大人求铸刀法子。”
客气?
宋稚绾似是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这话莫不是说反了?
太子哥哥明明是很不待见表哥的,还让她不要过于信任表哥,怎么忽然间就转了性子?
王忠没有抬头,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只盼着赶紧说完好交差:“这铸刀的法子可不易得。奴才在外头候着,殿下和公孙大人在里头说了好一会话,才出来的。”
说着说着,王忠似乎是将自个儿也给说服了,话中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殿下没求过什么人,就连对皇上,也鲜少开口,这次为了小主子,也是真下了一番心思,什么冷言冷语都受着……”
“殿下如此傲骨,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好了!”
宋稚绾没听完便打断了王忠的话,她说不上是信了还是没信,但心头那股酸涩感做不得假。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蓦然起身:“我去瞧瞧太子哥哥便知晓了。”
求阙堂近来堪比御书房。
送来的奏章一日比一日多,但萧琰也毫无怨言,桌边温着壶茉莉花茶,便开始潜心批阅。
他坐下才没多久,茉莉花茶也是小德子刚沏好的。
幽幽散着股花香,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许是有心事,萧琰折子也批得比往常慢,这会儿功夫,才翻开第二本。萧琰余光瞥见小德子走进来的身影,抬头望了一眼。
小德子福身道:“殿下,小主子往这头来了。”
宋稚绾是个坐不住爱闹腾的性子,有时政务繁忙,她若来了,萧琰便会想法子将人哄走。
但哄多了,宋稚绾便会蹬鼻子上脸。
于是萧琰便索性狠着心不哄了,只将人拒在门外,扬言道:若扰他务政,便要拿戒尺罚她。
眼下小德子也不知该不该将人放进来,只好先来问过主子。
萧琰看着折子,头也不抬道:“不必拦着。”
殿外的脚步声似乎有些急躁,由远及近,没一会儿便踏进了殿中。
萧琰敛下眉眼,那道清丽的身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