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和颜悦色过?哪怕是早朝下朝时碰见,通常也是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
萧琰自然也看得出公孙向珩对他的提防之意,但他并不在意。又望了眼门后空荡荡的庭院,眼底的神色仿佛意料之中。
他浅笑道:“无妨,孤不请自来,还望公孙大人莫要见怪。不知能否进去坐坐?”
他这般问,公孙向珩自然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的道理。
“自然可以。只是臣府中一切尚未安置妥当,奴仆也只有两个小厮,恐招待不周。”
闻言,萧琰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无妨。”
说罢,他便从公孙向珩身旁跨进了门。连带着身后一群乌泱泱的侍从侍女也跟了进去。
公孙向珩虽觉得不太对劲,但想着太子出行排场大,便也不做多想。可当看到王忠招呼着侍从将那一个个描金木箱抬进院中时,他的神色却变得怪异起来。
院中安静得只听见侍从忙活的喘息声和箱子落地的声音。
这等场面,他只在家中堂姐议亲时,男方携聘礼上门下聘时见过。
他面色阴沉沉地往萧琰那头看去,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恭敬了:“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虽然这些侍女侍从都是太子身边的人,但公孙向珩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小心提防为好。
萧琰点了点头,面色如常,像是料到他会如此。
两人走进堂内,公孙向珩又回头把门关上,这才转身看向眼前的男子,眼中却毫无喜色。
“殿下这是何意?”他突然冷声问道。
还未等萧琰开口,公孙向珩又气躁地来回走了几步,眉心拧得能夹死蚊虫。
他又道:“稚绾表妹还差不到两月便及笄了,殿下就如此心急?连两月都不愿再等?”
公孙府偏疼家中女眷,女眷皆是在家中宠到十八、十九了,才舍得相看嫁人。
因而在公孙向珩眼里,宋稚绾也是如家中妹妹一般,是个才长开的小姑娘。
曾祖母同他说,他如今考上了功名,便要庇护京中的表妹,莫要让表妹被人欺负了去。
可他却是有心也无力,莫说他只是个探花郎,即便是状元,也不能同太子抗衡。公孙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