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围猎,萧琰猎得了只皮毛油润、通体雪白的白狐,用狐皮做了一顶绒帽,冬日里宋稚绾戴在头上很是好看。
可今年她却不想再要小白狐了。
她想要头大野猪!
萧琰闻言却是眉头紧锁,他实在不懂这小小的人怎么净爱这些大物,挑选马匹是,这狩猎也是。
去岁大年初一时,宋稚绾向他讨要压岁钱,萧琰给了她一块金镶玉扳指,结果被嫌这金子小,撅着嘴巴不肯要,最后掏了枚大金元宝,她才肯满心欢喜地收下。
可这野猪岂能同论,猎场里长了獠牙的野猪比狼还凶猛不少,宋稚绾的骑射虽比萧淑华的好一些,可野猪也不是她能猎的。
见人迟迟没有回应自己,宋稚绾仰头往后看了一眼,问道:“太子哥哥,不可以吗?”
近在咫尺的稚嫩脸庞带着一股扑鼻的茉莉香,对上宋稚绾满眼央求的眼神,萧琰的确有些招架不住。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今日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深吸了一口茉莉香,萧琰不动声色地往后拉远了一些距离,视线移到前方:“野猪凶猛,你招架不住的。”
若是不能一击致命,还会惹怒野猪朝人的方向袭击。即便是乌骓马高大强壮,也架不住野猪那般坚硬的獠牙。
“可我不是还有太子哥哥吗?太子哥哥最厉害了。”宋稚绾一本正经地拍了个马屁,还没等萧琰反应,反倒是她的脸先红上了。
这般“献媚讨好”的话,平日里她好像是犯了错才会说的。
身下的马被驾着跑了起来,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掩盖了萧琰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后。
宋稚绾才听见那句“那便去吧”。
马儿一直奔到一棵树干比人身还粗的大树下才停下了步子,宋稚绾正纳闷着,抬眼突然瞧见树干后有条一甩一甩的马尾。
她歪着头,指了指:“太子哥哥,那是什么?”
萧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却是对着树干冷呵道:“还不出来!”
树干后的马尾动了动,萧右青缓缓探了个头,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尴尬笑道:“殿下,这么巧!在这碰见你了!”
萧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