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关键。”
随着夜色加深,男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迈步走向工厂的出口,脚步稳健而有力。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画面:战争的硝烟、失败的泪水、胜利的欢笑。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但他明白,只要还有人在乎正义,那么希望就不会完全熄灭。
“即便只剩下一个人,也要战斗到底。”他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坚持到最后,但他愿意赌上一切去尝试。
风停了,雨歇了,黎明即将到来。男人抬起头,望着东方渐渐亮起的晨光,心中默默祈祷:“愿和平早日降临。”
寒风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埃里希·穆勒的脸颊。1941年的冬天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残酷,连呼吸都成了一种折磨——冰冷的空气钻入肺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晶在胸腔里刮擦。他站在哈尔科夫郊外的野战医院帐篷外,搓了搓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医用橡胶手套上还残留着上一个伤员干涸的血迹,在低温下变成了暗红色的薄冰。
帐篷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呻吟声,混合着消毒水和腐肉的气味,让埃里希的胃部一阵抽搐。作为德军医疗队中为数不多还保持清醒的军医,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六个小时。药品短缺,绷带重复使用,截肢手术没有足够的麻醉剂——这场战争正在以最原始的方式吞噬生命。
\"穆勒医生!\"一个年轻护士掀开帐篷的帆布门帘,呼出的白气在她面前短暂停留,\"又送来一批,大部分是冻伤,但有一个您最好亲自看看。\"
埃里希点点头,跟着护士走进帐篷。温暖——如果零下五度可以被称为温暖的话——扑面而来,伴随着更加浓重的血腥味和化脓伤口特有的甜腻腐臭。他的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与角落里一台老式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新闻播报形成诡异的二重奏:\"自入侵苏联以来,我们已经失去了名亲人\"
帐篷中央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男人,身上的苏联军服被血浸透,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埃里希走近时,那人突然睁开眼睛——那是一双令人难忘的眼睛,蓝得像波罗的海最深处的海水,即使在痛苦中也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他会说德语,\"护士低声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