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亮色锦袍的年轻人他从来没见过,但他已经猜到了。
此人是永齐侯之子,温宴。
还未等温玉成介绍,这名小将便站起身有些傲气地问道,“你便是那以三千兵力坑杀一万余金蒙军的谢清风?”
谢清风拱手行礼,言辞不卑不亢:“正是在下,温将军威名远扬,久仰了。”
他抬起头,目光坦然地与温宴对视。
温宴上下打量着谢清风,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又含着丝好奇:“听闻谢大人出身状元,一介书生竟能在战场上有这般奇谋,倒是让人意外。”
“敢问谢大人凭何得知当时十日后会有雨?”
他觉得父亲在他面前吹这位谢大人吹得太过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能算得到十日之后的天气,定是巧合。
谢清风自然是说出了温宴心中所想的答案,“回温将军,不过巧合罢了。”
营帐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巧合又如何?结果是最重要的。”长宁侯连忙打圆场道,“宴儿,平日为父不是经常与你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吗?”
“谢大人可是大才啊!”
“哦。”温宴兴致缺缺道。
长宁侯见温宴依旧一副兴致索然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他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高气傲,听到他在信中夸谢大人与他同龄,但比他厉害很多,就吵着要见识一下。
他转而面向谢清风,目光中满是诚恳:“谢大人莫要见怪,犬子在军中历练久了,性子直爽,说话难免冲撞。但他对有真才实学之人向来敬重。”
谢清风自然是不会跟温宴一般计较,怪不得温宴傲气,他随父从军多年战功累累。
若是他年纪轻轻有温宴的战功,又有侯爷这个爹,还有个六皇子姑表兄,在这种成长背景下长大,谢清风比他还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