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玉不想修,林安嘉就更加不可能了。

    罗立人也是从修撰升上来的,自然知道这两人不想做。他早就想好了,这活就给谢清风做。

    谢清风刚入职,正好给他安排点事情干。

    新人嘛,多吃点苦总是好的。

    谢清风看到应和玉和林安嘉对这个任务避之不及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活估计不好干。

    但他刚进来,还是不要得罪上司为好,这活他不接也得接。

    罗立人和林安嘉走后,应和玉踱步到谢清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林安嘉是阁老的亲曾孙,才入翰林一年就直接从正七品编修一跃成为从六品修撰。

    罗大人虽然也看他不爽,却也拦不住人家晋升的步伐。

    现在翰林院的同僚们都争先恐后巴结他呢。

    这位谢老弟不知道干了什么得罪了他,现在又被罗大人派了这么重的任务,估计这几年的吏部考核就只有这一本书了。

    向上升就难咯!

    想到这,应和玉苦笑起来,他这个编撰也当了八年了,就是没得罪人也还是一点位置都没挪。

    说起来他也没资格去同情清风老弟。

    谢清风领完任务后来到了自己的“工位”,说是工位其实也不算,就是一张大桌子,而且还是很多人共用的大桌子。

    他拥有这张大桌子的一小部分。

    他有三个下属,他们就坐他后面的那张桌子。

    谢清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办公环境还真是简陋啊。

    这翰林院除了大学士外,就连侍读学士们都没有独立的房间。侍读学士们都是在一个房间里面办公,仅用几张屏风隔开。

    他们连屏风都没有,大家都在几张大桌子上面办公。

    谢清风对面就坐着林安嘉,他一回来林安嘉就忍不住对他冷嘲热讽,“一个乡下来的能懂什么军事谋略?别到时候误人子弟,把这战策改得乱七八糟。”

    谢清风皱眉,他本无意挑事,“林大人不知今日食了何物,为何满嘴喷粪?”

    “再说,圣上屡次强调农桑之重,广纳天下贤才,不论出身。咱们在座的,想必不乏出身农家苦读诗书,才踏入这翰林院的。林大人此番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