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四十一年,京城朱雀大街上,谢清风身着状元红袍,腰系素银带,跨上一匹矫健的骏马准备跨马游街。他的金花乌纱帽上簪着两朵银簪花,花叶间垂下的红绸随着马蹄颠簸轻轻摇晃。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他周身都镀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边。

    三十六名官差分列两行,手执“肃静”“回避”的朱漆牌在前开道,礼乐教坊的鼓乐班子奏着《殿前欢》紧随其后。

    谢清风他们一甲进士由正阳门走出,其他二甲三甲进士分别从东华、西华门出宫,再至一处汇合于御街夸官。

    在圣元朝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等科举高中者会身着特定服饰,骑高头大马,在京城主要街道巡游展示接受百官百姓们的夸赞,这便是夸官。

    “他们出来了!”只见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众人的目光全部集结在马上的第一人身上。

    谢清风在最前方,后面依次是榜眼宰项明和探花周景。

    三人意气风发地坐在马上接受夸奖。

    “哪位是状元郎啊?!”

    “走在第一位的可不就是新科状元吗?!你瞎啦?”

    “噢哟!怎地长得如此俊俏啊?我还以为是探花郎呢!”

    “是啊是啊,这状元看上去真是年轻啊。”

    “也不知道成亲了没?”

    “怎地?若是没成亲你还想捉了状元,将你女儿许配给他不成?”

    “我倒是想啊!也得看人家状元郎愿不愿意啊!”这话一出,周围人都笑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费力地踮起脚尖,目光紧紧跟随着谢清风,嘴里喃喃道:“瞧瞧这状元郎,这般年轻就高中状元,往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给咱老百姓谋福呢!”

    说罢她还激动地拍了拍身旁小孙子的肩膀,“孙儿啊,你可得好好向状元郎学习,将来也给咱家门争争光。”

    众人的议论声如同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在朱雀大街上不断回荡。

    饶是淡定的谢清风乍一听到这么多夸奖也忍不住脸红,这夸的太夸张了。

    他微微扭头却发现在自己侧后方的榜眼兄与探花兄更是害羞,脸色比他还红,谢清风有些忍俊不禁。

    没想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