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阅卷有四道程序,第一道是同考官们挑出他们认为可取的卷子给副考官判,副考官再把他认为可取的递给主考官看。
第二道是同考官们交换看被黜落的卷子,若有值得向上递的,就再递一次。
第三道是主考官看被副考官黜落的卷子,当然主考官看副考官黜落的卷子自然会松散一些,没有特殊原因一般不会驳回副考官黜落的卷子。
最后所有被黜落和被取中的卷子众阅卷官们在同一个房间里,还要再重新看一遍,避免遗漏。
这六千余份生员的试卷就在这层层程序中被筛选四到五次。
十日过去了,众同考官们的卷子也阅了一大半,然而还是没有看到一个考生写对了拿到经义题。
每日阅卷结束后,阅卷官们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你那儿可有答对那道经义题的?
得到的答案都是无。
不知不觉就到了阅卷的尾声,诸位阅卷官们手中也没剩多少卷子了。
“看来此次乡试无一人能做出那道题了。”
得知此消息的罗立人懊悔极了,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早知道不出这么难的题目了。若是传回京城恐怕自己要吃一翻挂落,日后乡试座师的位子也轮不到他来坐了。
他此刻无比希望有人能做出那道题,哪怕是只有一个人也好!
那也能说明他那道题并非刁钻到离谱。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书吏匆匆闯入,大声禀报道:“罗大人,听闻有考生答对了那道经义题,同考官大人们正传阅呢!”
罗立人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丝光亮,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急忙小跑到同月考官房里看。
看到卷子后,他紧绷的嘴角渐渐上扬,逐渐松了口气,直喊道,“不错!此子不错!”
应和玉笑道,“大人,可算有个能解你这难题的考生了,此子才学不凡呐!”
“应大人,此子何止是才学不凡啊,他的策论也写得很好。”首次批阅这张试卷的同考官走上前兴奋地说道。
“是么?”罗立人往后继续翻,坐下慢慢看。
他看着看着竟然忍不住抚掌称快,“和玉,你快来看看,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