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院试一个人去赴考不同,府学由教渝带队,带着他们一起去考试。

    因为要交钱,所以府学教渝们并没有强制秀才们要跟着大家一起走,虽然少数考生提前了半年请假去林台府租上了房子适应环境,但是在统计名单时,大多数人都选择跟着“大部队”一起走。

    这些学子们的想法很简单,教渝们带了这么多届考生去考试,肯定是有经验的。跟着教谕们走无论是行程安排,还是应对途中各类状况,心里总归是更有底,也更踏实些。

    乡试的考场设在林台府,这个州府离应封府的距离马车要走得快的也要走上两个月,比去京城的路途还遥远,谢清风他们早早地便收拾行李出发了。

    虽然教渝们平日总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在出发的那天特地带着生员们在孔夫子画像前上了香。

    谢清风想着若是圣元朝也有鞭炮的话,估计教渝们会把这鞭炮一路放到府学的几里路外。

    路途漫长,这些奔赴乡试的生员们,没有一人浪费这宝贵的时间,都在马车上争分夺秒地为这场决定命运的考试做最后的冲刺,只为在考场上能胸有成竹不负多年苦读。

    就连谢清风平日里认识的那位对待学业并不刻苦的同窗,也在这路途中勤奋地翻书。看得雷磊忍不住咂舌,连跟谢清风说他要是日常能这么苦读,教渝恐怕也不会将他的座位放在第一排。

    他们是同一辆马车,马车很小,那名同窗自然是能听到雷磊的打趣,忍不住回怼道,“雷兄此话就不对了,我平时也是很刻苦的。在你们看不见的角落,小弟我也在悬梁刺股。”

    出发的时候正是五月气候温润,暖阳倾洒而下的时候,在这路途中经历了酷热难耐的六月,到达林台府已经是七月中旬,天气也开始逐渐转凉。

    教渝们早就托人定下了一整间客栈,由于府学人数过多,这间客栈几乎都是应封府的学子们。

    “这环境倒是不错。”谢清风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

    “那是自然了。”雷磊给谢清风解释道,“每次乡试能容纳这么多人的考场就那么几个地方。”

    会做生意的人自然是早早地在这考场附近修建好了客栈。听说王教渝说这次府学也贴了不少钱给这次乡试,这间客栈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