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么清正廉洁呢?!”说话较为直率的鲁大人冷哼一声,“刚才书吏不是拿了几份未糊名的卷去他那阅卷房了吗?还不知道那几份卷子是谁的门生故吏呢。”
鲁大人突然面色涨红,声音中满是愤懑,“他若真有能耐,将那几份卷子黜落,我鲁某便敬他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此言一出,阅卷房内瞬间鸦雀无声,其他几位大人神色骤变。为首的李大人赶忙上前,一把拉住鲁大人的胳膊,神色焦急,低声劝道:“鲁兄,慎言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王大人也快步走来,连连摆手,“鲁老弟,隔墙有耳,此事万不可再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劝阻鲁大人莫要再往下讲。
往年院试,学政们总会收到来自各方的请托信息,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学政们往往也会根据情况斟酌放宽,不会轻易拂了这些人的面子,毕竟在这官场之中,人脉关系错综复杂,得罪任何一方都可能给自己招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已经成为圣元朝科举的一项不成文的“规定”,阅卷房内的各位阅卷大人们连郑光中都只敢私下偷偷抱怨,更别说得罪郑光中都不敢得罪的人了。
而此时鲁大人所提及的试卷已经到了郑光中的主阅卷房。
郑光中紧锁眉头在考生试卷上圈点,书吏捧着那几份卷子在一旁等待他批改完这份试卷再开口。
“大人,这是”他是聪明人,没有说完话直接将卷子轻轻地放在郑光中的右手边,提示郑光中这是今年“关系户”们的卷子,需要开个后门。
“嗯,出去吧。”郑光中点头道。
他拿起桌边的卷子仔细看了下名字:陈元化、项洪、应自明、谢清风。
但他只是看了下名字,卷子内容看都没看一眼就冷哼一声,丢到一旁。
“几个草包。”
谢清风并不知道自己被院试的主阅卷官骂了草包,正在家前坪帮张氏晾衣服。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村里人那股子好奇劲儿渐渐消散,门前路过的婶子们明显少了许多,这让谢清风感到轻松不少,心中满是愉悦。
面对那些老冲他莫名其妙笑的婶子们,他老感觉心里毛毛的,每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