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走后,连意致也在宿舍拿起书开始看起来。本来他一点都不想在寒鸦书院念书,这里连小厮都不能带,什么都要自己干。
想着到时候入学考试时故意被淘汰回家,既然谢清风来了,那就留在这玩玩也行。
连意致慵懒地斜倚在谢清风的床铺上,随意翻动这手中的书卷,眼光潋滟,似有波光流转。
谢清风到登记处时已经没有学子了,跟张夫子说明情况后,他皱了皱眉道,“跟我过来吧。”
随后便领着谢清风到了一间名叫文渊堂的屋子。
“进来吧。”年迈和缓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院长,这名学子说龚泰初龚大人跟您推荐过,这是他的信物。”张夫子递上玉佩。
面前的晁院长看上去有些年迈,白发苍苍,但却自有一番威严气度,身着古朴长衫,手中拄着根木雕拐杖。
“哦,龚兄前些日子和我书信时提过。”晁院长微微弓着背,“是叫谢清风是吧?”
虽然晁宏浚语调和缓,但谢清风还是从中察觉到威压之意。
谢清风不卑不亢道,“是。”
“行。”晁宏浚打量了谢清风片刻后说道,“准许免试入学,望你能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是。”谢清风行了个学生礼,“谢院长。”
“但入学考你得参加。”说完这句话后便让谢清风离开了。
谢清风离开后,张夫子叹气道,“院长,今年这是第一百个免试的了,咱今年总共就招贰佰余人”
“咱们寒鸦书院中进士之人可是越来越少啊,再这样下去,咱们书院的百年名声可要毁于一旦呐!”
“要不要废除那条规定。”
晁宏浚坐在太师椅上,笑道,“张坚呐,张坚!不用急。”该急的人,可不是他们。
“哎!”张夫子叹气,怎么能不急呢?晁院长老是说不着急,可书院眼见着一直在走下坡路啊。
那群免试进来的学生,都不怎么学。在讲堂上公然睡觉,还经常顶撞夫子,更有甚者逃学去山下寻欢作乐!
这些人家世背景比不上国子监里的学子,但在他们青州府可是绰绰有余呐。他们还会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