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包面的鳄鱼纹路,“你们……在交往?”
轮胎擦过青石路面的尖啸盖住了后半句提问。
裴思思踩刹车的力度让仪表盘警示灯倏然亮起,飞溅的雨水在车头形成短暂的光弧。
她解开安全带时发现锁骨处沁出薄汗,冰凉的金属扣贴到皮肤时激得喉头发紧,“林总在等您。”
别墅雕花铜门开启的刹那,穿堂风卷着雪松香薰扑向景红秀的羊绒裙摆。
她驻足端详玄关处的水墨屏风,卷轴边缘的茶渍与记忆中某张泛黄请柬的污痕重合。
裴思思弯腰取拖鞋的动作行云流水,后颈碎发间隐约露出玫瑰金项链的搭扣——和上个月林帆忘在会议室的那条一模一样。
“直接进来吧。”沙哑声线从旋转楼梯飘落,林帆扶着橡木扶手的身影被水晶吊灯切割成虚实交错的色块。
真丝睡衣下摆扫过台阶时,暗纹在光影中浮现出藤蔓缠绕的图腾。
景红秀注意到他赤足踩着的波斯地毯某处,金线绣着的鸢尾花缺失了三片花瓣。
裴思思悄无声息地退向厨房,磨砂玻璃上映出她擦拭红酒杯的侧影。
景红秀的羊皮短靴在地暖上蒸腾出朦胧的白雾,她解开大衣扣子的动作突然停顿——二楼走廊的壁灯突然亮起,照亮了整面墙的并购案纪念合照。
1998年泛达集团股权转让协议的烫金标题下,二十岁的林帆站在合影边缘,西装口袋露出半截蓝色钢笔帽。
“你发烧了。”景红秀的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退烧贴边缘时蜷缩成拳。
她转身从鳄鱼皮包里摸出个牛皮纸袋,药盒碰撞声惊飞了窗台上打盹的蓝眼白猫,“这是辉瑞新研发的——”
林帆忽然握住她手腕的力道,让未说完的话碎在唇齿间。
他掌心的灼烫透过真丝衬衫渗进皮肤,腕表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与墙角的落地钟产生奇妙共鸣。
景红秀颈动脉处的蓝宝石项链开始不规则地跳动,直到楼梯转角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
裴雯端着骨瓷托盘的身影凝固在楼梯中部,薄荷绿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绷出优美的弧线。
她耳垂上晃动的珍珠耳钉与裴思思今晨戴的那对,在吊灯光晕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