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崇山从这起委托中抽身了出来,但是他回去后的接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不知为何每次睡到深夜时他总是会莫名地惊醒然后感觉到一阵阴冷,接连好几天都是如此,已经让崇山感觉到些许的恐惧不安了。
他原本是不相信世界上有怪力乱神这种说法的,但在这样长此以往的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之下,崇山已经要濒临崩溃了,他带着这些年打零工攒下的一笔钱来到了落霞村,据说这里有个名叫阎老鬼的人可以驱邪除魔,说不定可以解决他身上的问题,就这样崇山骑着嘎吱嘎吱作响的旧摩托来到了落霞村,落霞村也和当时华国大部分农村的光景一样,一副生机勃勃但又灰扑扑的模样。
秋日里的阳光不再毒辣,但崇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严重的失眠和体寒状态长期磋磨着他,他也从那副旺盛的年轻人模样变得阴郁和神经兮兮起来。
阎家老鬼不喜欢外出,他家的院子是整个落霞村村落里最大的,尽管院子外观看起来也很破旧,但院子里却别有一番天地,粗壮的枣树和桃树占据了院落进门的左右两侧,然后是摆在院落里屋外的一套板岩石桌凳,院落里干净整洁,屋檐下还挂着串成串的风干大蒜和风干垃圾,崇山是直接翻墙进来的,因为落霞村里的人也说阎老鬼行踪不定不知道他在不在家,所以崇山直接翻墙进来想看个真假。
他的脸色更白了,眼睛底下是深深的乌青,胡子拉碴,头发毛糙,以至于他一进村就被村民们以为是讨口子,好在他不在乎这些东西,只是问了一通关于阎家老鬼的事就独自离开了。
他现在也开始有点信鬼神这一说了,这几个月以来,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总觉得在午夜时分的惊醒已经不是偶然而是常态了,不是么,长此以往他也会逐渐变的歇斯底里的,缺少睡眠对人的影响是不可谓不严重的,身体免疫力的下滑,精神状态的亏空等等。
崇山巡视着院落里屋的的四周,他表情无悲无喜,身形枯槁,像是一棵有枯死迹象的老树一般,没有找到阎老鬼,崇山很失落,他眉头皱在一起,随即是一声长叹,他理了理刚才翻墙弄乱的衣服,自顾自地坐在了屋前的石凳上。
从中午到晚上,他一直坐在那里,中途除了喝几口井水就没有别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