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终于来了个老头,白发苍苍,刚靠近就飘来一股子行将就木的老人味。
他颤巍巍的坐下,“小兄弟,我有个事想问问。”
时莱连忙摆手,“老大爷,你喊我小兄弟不合适,咱们不是一个年龄段的。”
老头幽幽道:“那我总不能喊你孙子吧?”
时莱突然想关门谢客。
老头看着时莱笑起来,“道长,我来就是想问问,这遗嘱该怎么写?”
“这玩意儿你找我也没用啊,不是该找律师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啊,就是担心,等我死了,没人给我扫墓,没人给我烧纸。”
“要不你自己烧点,先存着?”
“管用吗?”
时莱也不敢保证,毕竟老头还没下去开户呢,他低着脑袋想了会,好奇道:“你很有钱吗?”
老头看看左右,凑近了些,小声道:“我存了两百万。”
“嚯!”时莱惊叹了下,询问道:“你想他们给你烧多少年?”
“孙子辈我管不了,至少儿女得管我吧!”
时莱点了点头,“那就按照二十年算?”
“行!”
“你就把遗产分成二十份,找个律师托管,每年清明节,来扫墓的亲人就在你坟墓前抽奖,一年一抽,抽二十年。”
“好,这个主意好!”老头浑浊的目光顿时亮起,随即哈哈大笑,震得供桌上的线香都在摇晃。
一直挨到天黑,才把香客们都送下山。
除了小仙女外,大伙的嗓子都快哑了。
时莱走出道观,见陆明背着吉他跟在人流里慢慢挪动,“他是干什么的?”
米小满挺了挺胸脯,骄傲着,“我的哥老关。”
时莱看向陆明大腿下的假肢,残阳给他的轮廓镀了层金边,金属上反射着细碎的光。
他微微点头,刚想说晚饭的事情,杨雪逆着人流爬上了山。
警花姑娘累的够呛,衣服后背湿透一大片,像幅深浅不一的水墨画。
她抓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猛灌,喉结上下滚动。
上一个敢不问价就喝的是顾苏桥!
“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