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让了让,习惯性地低声道歉:“抱歉,我没注意”
米小满压根没理他,径直从他身边挤过去,饮料“哗啦”一声全部掉在地上。
她“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地捡,嘴里还嘟囔着:“烦死了烦死了,又要重新捆!”
陆明犹豫了一下,俯下身帮她捡起。
米小满抬头瞥他一眼,忽然伸手一指:“你那边没捡干净!”
陆明愣了一下,低头看去,确实有瓶饮料滚到了他的假肢旁边。
他伸手去够,动作有些迟缓。
米小满等得不耐烦,直接伸手一捞,把饮料塞进怀里,嘴里还念叨着:“慢吞吞的,比老七还慢呢!”
陆明:“”
他本以为她会像其他人一样,在看清他的假肢后,露出嫌弃或同情的表情。
但她没有。
她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就像他只是个挡路的石头,一棵碍事的树。
或者,一个普普通通的香客。
不是怜悯,不是嘲讽,而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无视他的残缺。
这种“无视”,让他忽然心里一松。
米小满抱着饮料跑进木门两步,又回头瞪他:“喂!你要不要进来喝茶?道士煮的茶可难喝了,不过我有糖!”
陆明怔住,随即失笑:“好。”
爬完山,他确实很渴,嘴唇上都干枯起了皮。
带的水,在路上已经喝完,路过平台时被人流裹挟着,也没机会去买。
米小满“哼”了一声,扭头就跑,嘴里还喊着:“那你快点!”
陆明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走完这条山路,今天似乎没那么疼。
原来“不被在意”,也可以是一种温柔。
道观后院里没有其他人,时莱在大殿解惑,谢灵运去了门前防止有小偷或者歹人,小天趴着睡觉,小猫躲在树上。
米小满把饮料塞进冰箱。
刚才她才知道,冰镇过的水可以多卖五毛钱。
让陆明在凳子上坐下,给他倒了杯凉茶,从口袋里拿出颗水果糖丢进去,随手提着陆明的假肢看了看,“好重啊!”
“嗯,这是我爸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