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笑了,苦苦的。
她已经失去了他争辩的力气。
如果她真死了,他会不会执着地到她的坟头上,问错了没有。
她不想说话了。
黯然地阖起眼皮。
“苏楚,不跟我闹,你可以少吃很多苦头。”
他的声音里透着,凉薄的不耐。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她没死成,他有些生气。
漂亮的睫毛,染上水汽,她吃力的掀起疲惫眼皮,看向了男人。
明明他长的那么好看,明明他是她的一眼万年,为什么,自己如履薄冰也换不来他的怜惜和宽容。
她的爱情,让她遍体鳞伤。
“抱歉,下次,我死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
“你……”霍绍梃刚要动气,看到她紧紧蜷进掌心里的指尖,又沉下气来,“……少惹我生气,很难吗?”
“霍绍梃,我们离婚吧,背负着丧偶的名声,其实也不好听。”
苏楚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霍绍梃不点头。
哪怕是她把离婚申请,递交到法院,这个婚也很难离。
她不想连死了,都冠上霍绍梃的姓氏。
苏楚就那么冷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歇斯底里,也不呐喊,不愤怒。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薄情和嘲弄。
许久,他才嗤笑,“看来,你的脑子还是没有清醒透彻,苏楚,我不介意让你去做十年牢,我想,那时你就会变乖。”
苏楚也笑了。
笑这个男人的自以为是。
或许,那时他拿到手的,只是她的一捧骨灰。
她眼中已然没有对这个红尘的眷恋。
眸子,淡而无味地落到男人的身上。
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他可能永远都不明白,强硬是不会让一个伤透了心的女人屈服的。
空间静得掉针可闻。
或许是,苏楚失去情感的眸子,令他有了动容。
最终,他软下态度,“不说这个了,你好好养病,我再来看你。”
霍绍梃派了丁秘书来照顾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