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她小心翼翼试探:“禀老爷,是这样的。槿儿的婚事未定,我想着就等槿儿的婚事定了,看了镇国公府那边送来的聘礼再定。到时候,随便找个庄子再加上国公府的聘礼还回去就是!”
“尚书府绝不贪镇国公府一分一毫的聘礼。”
姜老夫人沉不住气了。
这个眼皮子浅的小贱人说的什么话?
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会做这种事?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但凡有点家私的百姓,都会想着法子给自家女儿准备聘礼。
若姜槿的嫁妆真的这样办了,整个尚书府都会被骂丧良心啊!
她是不喜欢姜槿,但这姜槿好歹是尚书府的嫡女啊!
这尚书府还是要脸的。
她猛拍椅子扶手,拿起一旁的茶盏摔到了梅昔若面前:“你个蠢货!这种事儿亏你能想得出来。”
“槿儿的嫁妆真要这样置办了,姜家的名声要不要了?你的名声要不要了?”
费尽心思想出这种主意,梅昔若心里也没底,没想到这刚提一嘴,这老妖婆就生这么大的气。
她跪在地上,连喊冤枉,说着整个尚书府日子的不容易。
越说,姜老夫人就越生气。
果然这小门小户出身的人眼皮子浅,无论和她怎么说,她都不懂其中的关节,只在乎这眼前的蝇头小利。
姜槿再如何,身后也有平阳国公府,不是没有为她做主的人 。
秦暮梒再怎么废物,也是身份尊贵的废物,不是一个小小的梅家所能招惹的。
和梅昔若来回几个回合,姜老夫人气得胸口憋闷,连去地下见夫君的心都有了。
这丧门星是想让整个尚书府灭门啊!
“槿儿虽嫁的不如柠儿尊贵,好歹是我尚书府的嫡女,这嫁妆怎么也得比柠儿多三成才是。”姜文花本就觉得亏待了姜槿。
此刻,找到了弥补的机会,更要为姜槿说话了。
最重要的是,他摸爬滚打几十年,最能看清朝堂形势的。
他的槿儿才是整个尚书府最要紧的那个,将平阳国公府和镇国公府再次联合到一处。
陛下为了一时的痛快,将槿儿赐给了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