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事，姜灵的名字一下子便被杂学食堂上上下下知晓。连带着这食堂改革的消息，也传到了几个食堂的头头耳朵里。
“那王二麻子也忒孬！一个小娘子随随便便耍些把戏，就能让他吓得不行！”
“我看啊！压根不是那小娘子有什么功夫在手上，根本就是这杂学食堂里的物件忒破！随随便便就能给人切坏！”
“就是就是！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能搞出什么名头来？我看啊，这沈司业也是病急乱投医，监生们不过是说道两句，有必要把整个食堂都出让出去吗？真是丢国子监的脸面！”
“没错！不过是些后生儿！老子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这些监生再金尊玉贵又怎样？进了国子监，就要重国子监的规矩！老子让他吃烂菜叶，他就得吃烂菜叶！没听人说吗？这长了虫的菜才新鲜！哈哈哈哈！”
几个厨子在食堂说话，也不避讳着人。毕竟这国子监食堂上下，哪个不是有点子关系才能进来的？
而且不仅要有关系，更重要的是得要有眼力劲儿。
头一遭，那就是外头的物价同学里的物价，不是一个价！
他们大厨说学里的鸡蛋是从庄子里捡上好的云英蛋来的，价钱是五十文一个，那就是五十文一个！他们说这庄子上专卖的长虫菜是顶好的，三十文一斤，那就是三十文一斤！
第二。那就是大厨子是顶天儿，在食堂里他们的话，就是圣人的话。
后生儿的手艺绝不能超过先头的老厨子，若是超过了，那么没几天不是偷东西，就是断胳膊断腿要滚出去。
这就是食堂里的规矩，哪个进来了都得守！
“这杂学食堂能改出什么名堂？”
“再说了，就算是改，学里能动杂学食堂可以，还能动得着咱们头上？只要咱们都一口儿气做事，就算是学里想做什么，也做不到咱们的头上。”
说完这句，国子学领头的赖厨子拿过旁边杂役递来的茶水，往嘴里随意涮了一口，然后“呸”地一声，全吐在地上。
紧接着后头的杂役就递来一条热巾子，给赖厨子擦擦手。
看着远处杂学食堂的方向，赖厨子勾勾嘴角，不甚在意地对着后面的帮厨们说道：“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