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国子监食堂竟能把菜做得一个比一个难吃!
“快吃吧!下午还有课呢!”
“今日这羊羹只是忒咸了点,多吃点饭就是了。我听说太学那边,昨日的饭是夹生的不说,那刚做好的鱼脍,夹起来肉里还有虫在蹦跶!差点吓死个人!”
一边说着,旁边的监生就在劝饭。只是他说着好听,手里的勺子是在碗里搅了一回又一回,那羊羹愣是没塞进嘴里一口。
看着他这样,陈朗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哪里只是咸!”
“这羊羹也忒臊了!喝一口我只感觉自己就杵在那羊圈里,浑身都是味儿!”
一边说着,陈朗的眉头是皱得死死。若不是顾及着体面,他几乎要当着人呕出来。
听着他这话,刘秀郎没说话,只是默默将那羊羹推得更远些。
这食堂饭,真的是够够了!这学里招来的帮厨也不知是从哪里找的,怎么能做菜一个比一个难吃!
国子监里监生多,里头的食堂也多。
这国子学的学位有三百个,太学的学位有五百个,四门学的学位足有一千三百个,所以各门学有各门的食堂,四门学更是足有两个。还有那杂的律学、书学、算学并起来才一百多人,也有单独的食堂。
加起来足足五个食堂,竟没一个可入口的!
不是做菜下盐不要钱,就是烧火过于猛,那些菜煮得,鸡鸭鱼羊是个个死不瞑目!
一想起从前,每日朝食能吃灵娘子的手艺,晌午、暮食能吃家里的厨子做的东西,陈朗便觉得从前的日子恍如隔世。
而如今的自己,真是苦不堪言。
终于这日下了学,陈朗和刘秀郎是拿着一册纸业,冲向了个个学舍。
从与他相熟的学舍开始,再到生疏一些的,到最后国子学学舍是给他跑了个遍。
只是有的监生是爽快签了字,有的监生是委婉拒绝,更有的监生是完全不看好他们的行为。
“若是不联名上书,岂不是只能由着这小门关着,大家一起受那食堂的罪?纵是不成,也必先试上一试才是!”
只是陈朗的劝诫,那些不敢反抗、只想自保的监生,听了只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