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的意思明着说杜伯涛只是一名有勇无谋的武夫,其实暗中在指方昊这次搞全军大比武没有任何意义。
方昊当然能听出来,一边的白同知也能听明白。
就在这时,现场一阵惊呼,只见流星锤越过盾牌,从任长年的身后落下,回击在背上。
任长年被打得一个前栽,差点跌倒,这一下力道刚刚好,既不会将他打得没有再战之力,又让他疼痛不已。
“该死的家伙!”
他看向对面保持着笑容的杜伯涛,只觉得那张笑脸是那么可恶。
方昊对汪俭事道:“汪大人,看来你的眼光不咋地呀,本侯看这杜波涛很有智谋,任百户却有些名不符实,看不清形势,还在负隅顽抗,不识时务。”
他根据目前场上的情形,毫不客气的回敬了汪俭事先前的话。
当真一点颜面都没有留。
你一个指挥俭事,论军内等级比我差了两阶,论实际身份我是世袭永安侯,超品勋贵,哪来的勇气跟我叫板!
白同知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有听到。
汪俭事的太阳穴跳动了下,近年来随着他的官职越来越高,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不过他能坐到现在的位置,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强行将怒气压下,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仿佛方昊说的不是他。
此时场上又传来惊呼声。
原来任长年被流星锤扫到左腿,现在只能瘸着一只腿与杜伯涛周旋。
方昊点点头,这任长年虽说武力不怎么样,还算有些骨气。
任长年若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问自己到底是负隅顽抗、不识时务还是有骨气。
所以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怎么定性全凭个人好恶,千人千面,因此做事不用想那么多,不然会活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