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播种他都会来,今年应该也不会是例外,孙穆海总感觉他这样已经不是有利可图那么简单,而像是故意装出来一副好看的面具给外人观看。
这样就算有人说他的不是,也只能挑出一点爱赌钱,却忽略几次濒临逼到妻离子散的情景。
还有就是老二,老二从小跟姑姑姑父长大的孩子,一看就是未来家中顶梁柱,周围村很多人都佩服她,做事果断说一不二,这次播种也绝对有她。
老三为人略显狡猾,连为自己家买个种子的事情都能马马虎虎,孙穆海也不见得这是什么好东西。然而这人今年好像并不会回来,据说考什么职位考过,这些日子已经到岗了。
孙穆海虽然不知道这些兜兜绕绕的事情,却也知道他这个职位是他妻子家出不少力才给他托上去的。孙穆海之前和孙穆峰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孙穆峰表情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多余情感。
因着他们两人都跟这个三哥不熟,孙穆峰只说一句:“如果三哥那些小心思不耍出来,别说站好队了,只要不得罪人就可以继续享清福了吧。”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他得罪人的概率更大,例如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孙穆海这么说完两人都沉默一小会,也不是他们乌鸦嘴,这个三哥已经做好几次这种事情了,孙穆海和孙穆峰感觉这也可以选入成为三哥的标签之一。
老四年纪不大,他记得好像还是在上中学?以前就没怎么太见到过,他跟孙穆峰去的时候,要不然就在学校住宿,要不然就是一个人闷着头吃饭,几乎都没有抬头过,孙穆海感觉他都有些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弯好一会腰后,孙穆海直直腰顺便狠狠捶两下后腰,感觉能更快散出去腰上那股酸劲。
直几分钟腰后又继续低下身子播种着,脑袋一低下去心里就开始有想些事情。例如工作方面,他前些日子听说今年好像有一个承包商准备来,也不知道是承包地让村民往外租,还是来承包他们的作物。
如今也有不少村子直接被大企业直接对接,整个村子甚至一个镇全是为同一企业供货加工。
一切都是未知数啊。
如果是要承包地,那他估计直接会累死,村干部大多岁数比较大,要不然就是年纪太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