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摇头：
“不一定。不是顾世轩，也可能是其他人，这世上有很多人，我有太多的选择。”
许斯年那边传出一声冷哼。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地说道：
“实不相瞒，我刚刚被彻底拒绝过。”
珠帘内的那人忽然沉默。
她继续说道：
“不知道星渊有没有对你说过……我……跟他求过婚。”
“他很干脆地拒绝了我。我知道，他是嫌弃我了。”
“也许是嫌弃我不够富贵的出身，也许是嫌弃我跟过你，也许……只是他腻烦了。”
“如果结婚的对象不是洛星渊，那么，我跟谁结婚都一样。”
“顾先生，邱先生，赵先生，李先生……”
“对我来说，都一样。”
“都是一样……没有爱情的婚姻。”
“所以只要对方品性好，我都不挑。”
“外公外婆的婚姻让我了解到，我还是需要一个人陪伴我一生，有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不重要，等过了十年，二十年……”
“都会好的。”
“其实小时候，外婆也跟我念叨过她年轻时爱过另一个男人，曾经她爱他成狂，曾经以为此生非他不可，但过了这么多年，她已经把他的长相都忘了。”
她絮絮叨叨地跟对方说着话，许斯年没有回应，他似乎是很认真地聆听。
感觉心里的烦闷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许斯年忽然发问：
“如果洛星渊后悔了，现在回头来找你，你会不会答应他？”
她愣了一愣，随即便摇头，笑着说道：
“不会了。”
“我已经……把他放下了。”
珠帘里的人，似乎是很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我一定一定会……拒绝他。”
“我不想他在婚后的十年，或者五年，不满于我无法提供给他优渥的生活，终日埋怨我耽误他振翅高飞。”
“到那个时候，他是我现在的幸福，就会成为未来的痛苦。”
“我们俩……最终，谁都不会获得幸福。”
许先生许久都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