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却是对眼前事物感到震惊,乍被问起,口中喃喃道:“她死了。”
白震山也惊异道:“他居然没死。”
二人的话传到了陈忘的耳朵里,真叫人摸不着头脑,到底是谁,死还是没死?
无奈之下,陈忘只好再次提问:“谁死了,谁又没死?”
“客栈里遇到的那个,那个…”芍药好像在想一个称呼,想了好久,才说:“是那个漂亮姐姐,她死在路上,衣服都没穿一件,好可怜。”
“胡媚儿?”陈忘心中一惊:“她竟死了吗?”
白震山解释道:“致命伤在脖颈,一剑封喉,看这伤口的细腻程度,也只有封不平的蝉翼剑能够刺出。想来,封不平被金贪佛拍出客栈后,应当未死,来找她复仇的。”
陈忘喝了一口酒,心情竟有些许复杂。
过了一阵,他才开口:“这封不平当真是冷血无情,试问天下的男人,又有谁能面对这个美人的裸体刺出如此凶狠决绝的一剑?”
陈忘虽然目盲多年,然其少年时遍历江湖,也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子。
若是他心中觉得这胡媚儿是个美人,那便绝非是没有根据的臆测。
而能够狠下心杀掉她的男人,如果他是真正的男人的话,那么这个人的意志之坚,足以让陈忘佩服。
“呵呵,”白震山轻蔑地笑笑,说道:“美人?也许昨天她确实是。但现在她的面目,恐怕再饥渴的男人见了,都会远远躲开吧!”
“面目?她的面目怎么了?”
胡媚儿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皮肉翻卷,血污凝结。
那伤口并不平滑,不似利器所伤,倒更像是被一根树枝一类的东西狠狠划过。
这伤口完全毁了胡媚儿的脸蛋儿,也毁了她最引以为傲的资本,让她变得丑陋不堪。
芍药不忍再看下去,躲在陈忘的披风后面,听到询问,只用手轻轻拉了一下陈忘衣角,颤抖着开口道:“她的脸,被划烂了。”
划烂?
陈忘心中想着,这封喉剑封不平既然号称一剑封喉,便绝不会耗费力气把剑刺在别处,那么,这又会是谁干的?
他的心思又坚毅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