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吓得惊坐起来,沈宴行又突然松开她的腿,“抱歉,冒犯了。”
温热又轻柔的力度揉搓在程亦然的膝盖上,除了刚触碰时疼了一下,程亦然竟然感觉很舒服。
“你专门学过抹药的手法吗?揉得很舒服。”
沈宴行轻笑了声,“之前户外训练时学的。”
沈宴行平日淡淡的,但只要提到大学时期那段户外训练,和实操,他总是笑着的。
笑得很轻松不同于疏离礼貌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程亦然有些恍然。
她有种如果沈宴行朋友没死的话,或许他会选择当兵的错觉。
“好了,抹好了。”
沈宴行站起身,将药放回医药箱,又把医药箱放回衣柜顶上。
回过头,见程亦然在看他。
“怎么了?”沈宴行迟钝了下。
程亦然坐起来,问了个从开始就该问的问题,“你是来找我的我吗?”
问完程亦然又觉得自己不该问。
沈宴行因为她生了病,而她把人撂医院当了甩手掌柜。
这种行为,沈宴行不痛骂她都
算他脾气好。
沈宴行淡淡道:“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然后转到了她家?
程亦然显然不信,她犹豫地问,“你不问我上次为什么不去看你吗?”
“哦,所以呢?为什么没有去医院看我,虽然我们关系不好,但我觉得这种时候你至少该我送个果篮,看望一下吧。”
沈宴行盯着程亦然的双眼,语气平淡几乎没什么情绪。
所以他是在模仿程亦然说话。
程亦然自知理亏,解释了她是因为有事情没去成,并承诺欠了沈宴行一个大人情。
以后除了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找她就对了。
但仅此一次。
沈宴行双手环抱,好笑道:“是两次,今晚的抹药不算了?”
“这也算?”程亦然想了想,认输道,“好吧,也算。”
“我饿了,蹭顿饭。”
沈宴行长腿一迈,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沙发很小,他坐下需要屈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