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或者是孩子他爹,也不要了。
陆行钊只觉得心里沉闷,总想做些什么发泄一番。
“二爷。”
陈二小心打量着二爷的神态,多少有点理解二爷的心情。
“夫人肯定是说笑呢,当不得真。”
陆行钊的目光瞬间落在了陈二的脸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舌头不想要了,就自己拔了去!”
陈二顿时起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僭越了,“二爷恕罪,小的再也不敢乱说了!”
“下去吧。”
陈二当即遁了,要多快有多快。
不知不觉间,陆行钊又走到了朝阳苑,只不过里头已经熄灯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沈荔颜的那间房,陆行钊只觉得心里微微泛苦。
他们二人,如何能够青天白日之下正大光明地做两个孩子的父亲母亲呢?
还有他那愚蠢的大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宽大的袖子下,是渐渐捏紧的拳头,或许他不该回来。
或者是……不该活着回来。
黑夜之下,半张脸隐藏着,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神色,只是浑身透着一股渗人的气势。
翌日。
经过棍棒伺候,陆行远整整昏迷了一天。
疼痛让他睡也睡不安稳,一整宿的迷迷糊糊的,分不清白天黑夜。
再次被疼醒,陆行远气得骂骂咧咧的,喘着气将屋子里头伺候的丫鬟小厮给骂的狗血淋头。
动作大了些,又牵扯了屁股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哪有半点侯府世子爷的气魄?
“世子爷,身体紧着点。”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崔姑,替陆行远拿了个枕头垫高了肚子。
“气大伤身,伤了自己还会伤了老夫人的心。”
“她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儿子!”
不提老夫人还好,提起老夫人,陆行远委屈满满,“她心里,只有陆行钊一个!”
崔姑一听这话,只觉得这小子当真是愚蠢至极。
可世子爷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并不想他自作孽不可活,便提点道:
“世子爷,看在老奴一把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