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并非市井妇人,讲道理还是能听进去的。
饶是如此,陆老夫人第一反应仍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远儿他怎么会掺和进去买官的勾当。”
陆行钊冷静地回答:“难道母亲认为我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陆老夫人顿时噎住。
陆老夫人其实心底里明白陆行钊不是说谎的孩子,她就是太心急了。
“行钊娘不是那个意思,娘是希望你将事情调查清楚还你大哥他一个清白。”
事已至此,陆老夫人依旧不愿意相信真相。
“行钊,你可不能因为女人对你大哥心生怨怼,你不能针对他啊。”
陆行钊忍不住笑出了声。
“人赃并获,在母亲眼里大理寺成吃白饭的了?别说大理寺了,此事已然上达天听,陛下明发谕旨要彻查到底。”
“母亲若还觉得大哥有冤不妨进宫去面见圣上,儿子可没有权力替圣上裁决。”
陆行钊心累地揉了揉眉心,母亲从未为他如此拼命过。
如今为了陆行远她真是什么话都敢讲,什么矛盾都能编排出来。
这还是在自家府里,放眼望去,这些话但凡在外面说出来,管你什么侯府陆府都得被下狱抄家。
“陆行钊!你究竟有没有心?”
陆老夫人做着最后的坚持,试图故技重施用亲情绑架陆行钊。
“同样的话母亲在让我兼祧两房时已经说过。”
“需要我替母亲回忆吗?那时候,母亲也说过是最后一次。”
这最后一次的时候可真多啊。
每次都是为了陆行远。
“我……我这不都是为了侯府吗。”
老夫人深知陆行钊是最后的希望,所以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救命稻草。
“钊儿,母亲给你跪下了好不好?”
陆行钊先行下跪不给陆老夫人强行绑架的机会。
“母亲既然非得逼我,儿子只好向圣上辞官。”陆行钊放狠话道。
陆老夫人颤抖地指着陆行钊:“你个逆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陆行钊早已经黑了脸,周遭戾气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