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母亲收到口信,一定会来接我出去的。”
陆行远颓废地席地而坐抬头仰望唯一可以与外界有联系的四方小口。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陆行远的目光逐渐变得麻木起来。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陆行远连外面的苦日子尚且过不下去,又怎么能够忍受得了牢狱的环境。
尤其夜色越深,角落里吱吱喳喳地传出老鼠磨牙的声音,陆行远无力改变什么,只好捂住耳朵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从白天等到黑夜,陆老夫人始终没有等到陆行远回来。
收到门外有大理寺的人前来传话,冬云先将人给按下,随后第一时间通知给沈荔颜。
“大理寺的?”
沈荔颜听闻心下大致有所猜测。
看来陆行远还是没能抵住诱惑。
沈荔颜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活该给他个教训。
“母亲还不知道此事吧?”
“老夫人还不知晓,传话的人还在府外候着。”
沈荔颜思索片刻后道:“找个办事机灵地将人带去母亲院里。”
她一个养病之人,充耳不闻便是。
就在陆老夫人沉不住气的时候,崔姑步履匆匆地快步赶来。
“不好了不好了!大理寺的狱卒传信说大爷人被关起来了!”
陆老夫人闻言一惊,起身的时候没注意带碎了茶盏。
“什么?”
陆老夫人瞬间慌了神。
狱卒被带进寿康院转述了一遍陆行远的遭遇,陆老夫人听完差点双眼一黑就此昏倒。
在崔姑的搀扶下老夫人果断封了银子打点狱卒只为让陆行远在里面能好受些。
老夫人虽然昏了头,但也知道为难一个狱卒无济于事,只盼着能尽快了结此事。
“我就说远儿一定是出事了,否则我不会心慌的如此厉害。”
陆老夫人一时间犹如无头苍蝇般不知该怎么办。
“远钊在府里吗?快把他喊过来!”
“不,我亲自去他院里。”
陆老夫人是真心疼爱陆行远这个儿子,生怕人晚一刻人在牢里受罪。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