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荔颜始终不懂陆行钊此举背后的意义。
“有些话哪怕并非出自于我,最后也会算到我头上。”
沈荔颜很清醒,清醒到只希望能够保全自己。
这就是身为女子的无可奈何。
“大哥和母亲行不通,我就去向圣上请罪。”
沈荔颜端着茶盏的手差点没拿稳。
“你疯了?”
怕就怕事情给闹大,哪儿有自投罗网的。
“如果军需和买官的案子顺利结案,圣上定会赐下奖赏,届时我以赏代罚,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荔颜想了想,这个计划确实可行。
“好。”
虽然陆行钊不是行事不稳之人,沈荔颜却依旧没忍住提醒道。
“此事不急于一时,你切莫因此乱了心神。”
语罢沈荔颜恨不能咬舌,自己再瞎说什么,陆行钊怎会因她而乱。
“我的意思是圣上面前你见机行事。”
沈荔颜实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上一躲。
“我明白。”
因着沈荔颜的话,陆行钊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浅笑。
在外面伺候的冬云恭敬的送走陆行钊,凡是对夫人好的人冬云都记在心里。
城外一处狗都嫌的破庙里,零星的废柴聚起团微弱的火苗。
“姓陆的疯了吧,我看他是要把咱们全部都逼死。”
“据点被那杀神给端了,幸好我跑得快不然我也得死在他们刀下。”
“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城里到处都是姓陆的走狗,大伙根本避无可避啊。”
在陆行钊加大搜索力度以后,一群人不得已混迹在破庙充当乞丐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他娘的,东躲西藏的日子老子受够了!”
“就是啊,与其让我继续受着窝囊气,倒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
李常按住发火弟兄的肩膀,好让他们不要太冲动。
“兄弟们的辛苦我看在眼里,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好不容易卧薪尝胆聚到一块,绝不能再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李常到底有些面子,三两句稳住了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