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颜和陆行远的婚事早就已经不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个中交缠的利益关系注定没有办法轻易扯断。
“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喜欢胡言乱语,异想天开什么的更是张口就来。”
与其说沈荔颜放弃了想法,不如说她败给了现实。
现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多方势力对陆府虎视眈眈。
且不论陆行远那不清不楚的生意,就连陆行钊都是每天焦头烂额脚不沾地的在忙。
寻常夫妇和离自然激不起什么风浪,可谁让陆行远占个世子的身份呢。
况且以陆行远当下对她的偏见,想要一纸和离书简直是天方夜谭,逼急了陆行远狗急跳墙再将休妻的事情给闹大。
陆家风头太过但凡被有心人利用捅到圣上面前后果则不堪设想。
不怪沈荔颜多想,实在是陆行远的行事作风就是这么的荒唐,他那不顾一切的脑子向来只考虑自己是否舒坦,哪儿管别人的死活。
事情闹大了铁定要落个欺君之罪。
届时,陆府上下无一能避免遇难。
沈荔颜艰难的揉了揉眉心,路曼曼其修远兮啊。
“陆行远做事毫无章法,他和那个外室的过分纠缠是我们陆家委屈你了。”
沈荔颜确实没想到陆行钊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
“你说得对,只要有陆行远在,你和孩子们就永无宁日。”
“离开他确实是你和孩子们最好的打算。”
沈荔颜眨了眨眼睛,所以?
“回去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行讨论。”
陆行钊故意吊起沈荔颜的胃口但是不接后话。
沈荔颜眼睁睁看着某人春风得意地勾着笑离开。
她要和离他在高兴什么?
陆府果然没有一个正常人。
陆行钊临出朝阳苑前特意喊了冬云问话。
没过多时,沈荔颜的枕边便多了个安神香囊。
沈荔颜原以为她今晚注定是睡不着的,没想到沾了枕头以后竟慢慢的睡了过去。
冬云在屋外暗喜道:“不愧是二爷!时时刻刻关注着夫人,比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