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李若峰率先走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一进屋,李若峰就大步流星走到沈初面前,然后掀开被子,一眼就看到沈初胸膛上缠绕的裹帘,他眼神微微一凝,伸手就要朝裹帘抓去。
然而这时一同进屋的吴成海见状连忙说道:“李若峰副督头,万万不可啊!”
“属下今日下午才请了大夫来包扎沈初的伤口,大夫说只能静养,不能牵动伤口,不然会伤到五脏六腑,这是今日请大夫开的方子。”
吴成海将下午大夫开的方子呈了上去。
闻言,沈初也缓缓睁开眼睛,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削瘦面孔的人。
刚才吴成海的话不仅仅是对李若峰说的,更是在提醒沈初李若峰的身份。
沈初没有想到,郑远桥竟然能够引来一位副督头,这可是仅次于赵犇的实权人物了。
同时,沈初也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挣扎想要起身给李若峰行礼,一只手抓住床架,但是连续尝试了几次都还是没能起身,甚至胸口还渗出了一些血液。
见状,沈初冲李若峰苦笑说道:“李副总督,你看我这个身体,实在是没有办法给你行礼。”
看到裹布已经变红,李若峰眼底的疑虑打消了一些,同时对沈初宽慰道:“沈百夫长,身上有伤就不要起来了,快躺下。”
说着,冲身后的郑远桥问道:“郑远桥,你不是跟我说沈百夫长没什么事,你们之间只是切磋吗?”
郑远桥此时也疑惑不解,他明明记得,沈初在离开的时候活蹦乱跳的,怎么现如今一副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
而且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的确是偷袭了沈初,可是沈初反应极快,并没有让他得手,仅仅只是在胸膛划了一道伤口,看起来严重,但其实根本不可能有多大的影响。
就在这时,吴成海立马半跪在地对李若峰说道:“还请李副总督替沈初做主!”
李若峰眼睛微眯,他这次来可不是给沈初做主的,而是要问罪沈初,想要以残害同僚的罪名给沈初定罪。
但是目前沈初这个状况,让他说出沈初残害郑远桥,他还真说不出口,毕竟现场那么多人看着。
但他也不可能替沈初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