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摇头:“只是出来走走,有些累了。”
崔桢也没多疑,毕竟明姝的脸色也像是走累了。
崔桢扭捏着,不太好意思:“明妹妹这些日子怎么没去书院?”
啊?
明姝眨了眨眼:“以后都不去了。”
崔桢脱口而出问道:“为何?是不是董莠她们又说你坏话了?”
明姝一顿。
要说她怎么会认识崔桢,还是因着她那时有三急,于是带着棠梨走林间小路想快些回去,无意中竟听到董莠与几名姑娘再说她是非,她一时气不过便上去理论。
谁料董莠矢口否认,非说是她听错了,还威胁她若不道歉就要闹到老师面前去。
她可真是差点没被气死。
还是崔桢正好在那附近温书,也听到了董莠她们说的话,能为她作证,这才叫董莠她们作罢。
可这也与董莠无关,明姝轻轻晃头,发丝随着她一动也是飘摇。
“不是。”
“那,那你为何……”
“崔桢哥哥我要回府了。”明姝不愿同他提起。
崔桢心下怅然。
袖子下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终于他吐出一口气:“明妹妹,我也正想找你呢。”
崔桢脸上泛着柔和的光,嘴角的笑意温柔得能包容一切。
明姝的心跳了跳,不动声色问:“找我?”
“我最近写了一本诗集想叫明妹妹帮我看一下。”
崔桢自袖中取出一本诗集来,封皮无字。
明姝笑着接过:“崔桢哥哥的诗一向是极好的。”
说着就要翻开。
崔桢轻咳一声:“明,明妹妹还是回去看吧。”说完耳朵烫了烫。
明姝一愣,只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应下:“好。”
到底是男女有别,崔桢也只与明姝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明姝见崔桢的身影不见了,才发现自己有些热,拿着诗集扇了扇风,就见里头掉下了说什么。
棠梨蹲下拾了起来:“姑娘,是朵干了的海棠花。”
明姝总觉得有些奇怪,可在书中拈花也是许多学子爱做的,自然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