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何尝不算恩赐呢?

    秦婕妤吃了教训还得继续谢恩:“谢皇上。”

    谢沉轻轻颔首:“既然不痛了,朕就回承明殿了,还有奏折要批呢。”

    秦婕妤急了,她费尽周折又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留下他,怎么会让他轻易离开。

    “皇上,折子繁多,怎么也批不完,不如忙里偷闲一日,嫔妾让底下人从膳房带几样小食过来给您尝尝?”

    谢沉眯着眸子,气势陡然凌厉起来,“你这是在插手朝政?”

    这罪名太大了。

    秦婕妤吓了一跳,她心尖突突跳着,连忙下跪:“嫔妾不敢。”

    谢沉没再看她了,越过她向外走去:“那就给朕闭嘴。”

    秦婕妤拘着礼,不甘抬头。

    这不抬还好,一抬差点把自己气了个仰倒。

    那位颇受圣宠的裴美人跨过台阶时,忽而住了步子朝里看去。

    对上她的目光后,这位裴美人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轻抚上自己的颈子。

    秦婕妤定睛一看,那雪白的脖颈见满是斑驳痕迹。

    这是明晃晃的示威!

    意识了这一点后,秦婕妤胸腔里炸开火花,她面孔连带着皮肉都扭曲起来。

    等人离开后,她再也忍不住,拿起茶盏就要往地上摔,蓦然又想起太后的警告来,她举了许久又将茶盏放下。

    这一口气出不去,差点憋晕她!

    她还没有这么委屈的时候。

    这一夜,秦婕妤没睡,盯着天青帐子看了一宿。

    翌日请安时。

    秦婕妤一双眸子似要喷火,沉沉看向殿内一处。

    不少妃嫔都察觉到了。

    崔皇后自然也察觉到了,但秦婕妤并没说什么,她也不好开口。

    而被人注视裴听月像是没有丝毫察觉,依旧悠闲地吃着糕点。

    没有什么大事,早会很快就散了。

    裴听月带着云舒云筝在长街上走着,看着身后的人影勾了勾唇。

    “裴美人!”

    身后有人唤她。

    但裴听月只当没听见,脚下步子更快了。

    “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