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得了赏赐赶忙谢恩。

    等归置好东西,梁安梁福出去后,云舒将自己赏赐里的银子推回来:“才人,奴婢用不到银子的。”

    裴听月一早就知道她的月例都补贴给原主了,她一点没留,于是开口劝道:“拿着吧,好不容易得了赏赐,下次就得等到年节了,手里没点银子可不踏实。”

    至少她是这样,没有银子心发慌。

    在裴听月再三劝说下,云舒收下了。

    今个天格外的清朗,裴听月让人把贵妃榻移到廊下,她又去了前殿一趟,跟贵妃说了梁安自荐的事,又顺手把团团抱了来。

    一人一猫在廊下躺下,晒着太阳,格外的舒坦。

    摸着团团顺滑的皮毛,不知不觉间,裴听月就睡了过去。

    慢慢的,她感觉胸口越来越沉重,快要窒息的感觉,意识猛然回笼。

    裴听月睁开眼,就见团团整只猫压在她身上。她艰难地移开团团,小发雷霆:“罚你少吃…嗯…半碗饭。”

    团团叫一声缩在她旁边,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刚醒没多久,云舒带着流筝从院里缓缓而来。

    云舒走近道:“才人赏赐了东西,她想亲自谢恩。”

    流筝跪地,声音还是哑哑的:“多谢才人赏赐,奴婢受之有愧。”

    日光正盛,裴听月眯眼看着来人,“我给你,你就拿着。好好养伤,早些来做事。”

    流筝声音坚定:“奴婢记住了。”

    一夜的时间,她身上变化不小。

    身上那股郁郁之气消散了不少,眉目间多了些坚毅之色。

    闲来有空,裴听月细细追问起她的来历。

    流筝说,她家中世代学医,祖父曾在先帝时期曾任太医院副院判之职,官列六品。因着一手好医术,在京中还算有威望。

    后来莫名卷入宫廷斗争中,先帝下旨抄家流放。

    抄家时,她十六岁时,身上有婚约。本朝律令,祸不及外嫁女。

    若是那个男人能立即迎她入门,她就可以逃过一劫,可惜那个男人怕被牵连,连妾都不让她当,直接单方面毁了婚约。

    人之常情,也不怪他。

    后面她入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