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凉的感觉。
裴听月舒服地喟叹一声。
她脸上也有一道细微伤口,但她没让云舒上药,因为她打算留着这道伤口给皇帝瞧,看见伤口才会触景生情,她也能好好地实施计划。
隔了一日。
裴听月趁着午后日头好,跑了一趟承明殿。
她还是没求见皇帝,只呈了一盘白玉糕,又同梁尧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离开了。
梁尧端着那盘白玉糕进了御书房,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时,书案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
“今日御膳房,就做了一道糕点送来?”
听见声音,梁尧脸上顿时堆了笑,“这不是御膳房送来的,是裴才人送来的。”
谢沉搁下毛笔,抬眼疑惑道,“她没求着见朕?”
梁尧将白玉糕放在他面前:“没有,不过这回裴才人倒对奴才说了许多话。”
谢沉拿糕点的手一顿,他看向梁尧:“说什么?”
“裴才人怕皇上没了一个子嗣,情绪低落、茶饭不思,所以劝奴才让您少动肝火、多用点膳之类的。”
“奴才脑子笨,才人说了许多,奴才只记住这些。”
谢沉刚用了膳食肚子不饿,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两块。
“说了很多吗?”
梁尧笑道:“才人絮絮叨叨说了得有小半个时辰呢。”
谢沉默然。
他思忖片刻:“朕一会儿去探望贵妃,正好去看看她。”
另一边。
回到长乐宫后,裴听月觉得有些困乏,进殿午睡去了。
恍惚间,她听到些微声响,随后脸上有些发痒,她不受控制地想抓一把,却被人攥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