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控诉,“若真是嫔妾做的,嫔妾怎么会傻到留着这么大的把柄呢!”

    黄婕妤满目厌恶:“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是吗?!”

    裴听月正要接着表演,在她即将伸手拿向那根金簪时,床榻上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皇上,可否听臣妾一言?”

    姜淑妃打断两人的话,突兀插进一言。

    原本谢沉眉心透着极致冷意,听到她的声音后和缓不少。

    “淑妃,你尽管说。”

    姜淑妃道:“虽然在裴才人宫中搜出了乌头粉末,证据确凿,可臣妾却觉得裴宝林有一句话说得极是。”

    “裴才人去年才被选入宫中,而且臣妾记得,裴宝母家在江南那边,并不在京中,可以说,她在这宫中形单影只,并无依靠,想要悄悄把乌头弄进宫里可谓难如登天。”

    “或许这件事情真的有隐情。”

    她能想到这不合理的地方,其他妃嫔也能,这也是为什么搜出赃物后,她们没有落井下石的原因。

    她们怕有反转。

    此时被姜淑妃光明正大点出来,一个个纷纷思虑来。

    黄婕妤惊疑道:“莫不是裴才人受人指使?”

    有嫔妃说了句公道话:“可这裴才人向来不与谁要好,也不受谁笼络,能被谁指使呢?”

    “谁说没有!”黄婕妤沉思片刻,猛地反驳,“前些日子裴才人不是迁到长乐宫了吗!”

    她这话说得毫不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