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月脸上血色尽失,像是稳不住身子,往后踉跄了两下。

    谢沉继续说:“还有,你这两日不必过来了,正好让这位颜宝林侍寝吧。”

    这下裴听月全身没了力气,她跌坐在地上,失神摇头了好一会儿。

    看着面前龙袍的衣摆,她像耍无赖般牢牢扯住,随后又将小脸放在谢沉膝头,她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嫔妾不要!”

    谢沉冷冷道:“你不要?刚刚还要朕召颜宝林,现在又说不要,这是闹哪样?”

    裴听月呼吸一滞,她焦急抬头,“是嫔妾昏了头,是嫔妾说错了话,是嫔妾的错。”

    见他眉头没有松动,裴听月吓得不知怎么才好,她放开手中衣料,转而去抓谢沉的手,抓牢之后紧紧扣住。

    她慌忙解释,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惹人心怜:“是因为这段时间,嫔妾独得圣眷,后宫众人议论纷纷,指责嫔妾是狐媚子,蛊惑皇上…嫔妾被排挤得害怕了,才向皇上举荐别人。”

    谢沉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嘴里重复她的话,“独得圣眷…害怕…”

    这就是把他往外推的原因?

    裴听月连忙道:“不害怕了,嫔妾不害怕了。”

    “哦?”谢沉问道,“怎么又不害怕了?”

    她好看的眸子蓄了水光,“有了刚才那一遭,嫔妾才明白自己的心,比起皇上宠幸别人,嫔妾宁愿受排挤。”

    “原来,嫔妾比想象中更喜欢皇上。”

    “皇上,不要召颜宝林,也不要赶嫔妾走好吗?”

    裴听月可怜兮兮地抬头。